李壹南

正道的光( ͡ಠ ʖ̯ ͡ಠ)

《狗蛋传》-观看动画<阿修罗>有感

                                               第一章

新娘很美,前面是她苍白病态的丈夫,两道的街坊正在向他道喜。这是新娘最幸福的一天,也是最后幸福的一天。

刚过门丈夫就卧床不起,因此婆婆对她很刻薄,每天三顿饭三根火柴,火柴划断一次就没有热的饭菜一顿,婆婆便会火冒三丈,恶语相向,怀胎十月也是如此。

他丈夫还是没有熬过这年冬天,丈夫去世第二天,在下着大雪的院子里她突然腹痛难忍,她扔下柴火,求婆婆开门,婆婆就是不开:“衰妇!克死了我儿还要来克死我么?命苦啊。”忍着腹部的剧痛,她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了茅房里,可不能让孩子在雪地里出生。她扯下孝衣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只听见一阵响亮哭声“哇啊哇啊哇啊~~”,孩子终于平安的落地了。只是浑身是血的婴孩脸上,青色胎记占了大半个脸蛋。她微微邹了邹眉,枯槁的脸上泛出欣慰宠溺的笑容。婆婆听见哭声冲了过来,接过却吃了一惊:“妖孽啊,你一来就要了我儿子的命,我要摔死你!”。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气力,立马扑了过去,孩子正好砸在她的怀里。

“自从花钱买你进了门我儿子一天都没好过,克死了我儿,现在还生出个劣种。你俩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再进这个门了!真是作孽哦…。”。孩子饿了有奶吃,妈妈吃啥,她飘荡飘荡地寻找着活下去的可能。开春了却没下一滴雨,干旱弥漫着整个大地,舔干人们需要的每一滴水。路边一口有点荒废的井为干瘪的她来一丝希望,可还没走过去就听见”碰“的一声,井绳断了。她冲过去努力瞪大眼睛往井口搜寻“果然还是没有水啊“,她抿了抿她那干裂苍白的嘴唇无奈的说道。

两个城里来的人贩骑着跨子摩托从她身边飞过。怀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啊~“伙计是个男孩!可以换两袋米”当他掀开看到他的脸“我呸!卖不了,脸上这么一块”后面的男人咳出一口浓痰,前面开车的人转过头来,往上推了推厚厚的墨镜“娘的,扔了”儿子被扔在路边,追上来的她抱起儿子搂在怀里。泪水从仰着的脸上流下来,再也抑制不住“老天爷呐~”眼泪在她枯瘦的脸上辗转流下。

流浪到大山里再也走不动了,极度的虚弱让她倒地再也起不来,眼眶里泪水打着转,却少的拼凑也流不出来,最后一次的泪花啊,眼睛没有闭上。妈妈死掉了,他饿了呀呀大哭,本能使他扒开母亲松垮的衣裳,允吸着母亲的乳房,乳汁止住了哭声。然后又熟睡了,他睡梦中喉吧喟吧小嘴似乎很满足,完全不知道他唯一的亲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当他再一次又次的允吸的乳头泛白了,妈妈的血流出来,再次的填饱了他的肚子。

                                                第二章

一只枯皮青蛙无精打采的蹲坐在树枝上,它没有发现后面虎视眈眈的蛇。当蛇向青蛙瞬间发起致命一击的时候,两只手同时抓住了它们。青蛙被男孩塞进嘴里,血是浓稠的,豆大的血浆流出他的嘴缝,蛇被扯成两段在嘴巴里咀嚼着,男孩长大了,脸上的青痣没有褪去。他走出大山。村子边一个叫四芯儿的男孩用镰刀剥着树皮,然后放进框子里。皮是可以当口粮的好奇的他第一次看见人,正在剥树皮的人。好奇把他吸引了过去,用手掀起那棵树两侧的树皮四芯儿非常气愤:“喂~走开了,这是我的!”他哪里听得懂。

四芯儿:“太过分了!滚开,你个鬼一样的东西!“,随后镰刀一挥在男孩的手臂划了深深的一道伤口,他吃痛的跳到一边,咬牙切齿瞪着四芯儿,像野兽一样咕嚕咕发出低沉的吼声,面部通红加上青色的胎记,像极了恶鬼。四芯儿本来只是想用镰刀吓唬吓唬他结果,划伤了他,不知是担心内疚还是害怕,四芯儿怔住了。男孩突然扑倒四芯儿,并死死咬住他的脖子,四芯儿头磕到石头上晕了过去。

饥饿和血腥味让他疯狂的吸着四芯儿的鲜血啃食着他的肉。“四芯儿四芯儿!采够了回去咯,弟弟?弟弟该回家了”,双芯儿背着筐子走过来,看见树后有人,他偏偷摸过去,看见有东西正在啃食着四芯儿。双薪脸一下煞白扯下在弟弟身上恶鬼破烂的衣袖:“吃人了,四芯儿被吃了,四芯儿被吃了…”男孩回过头“呲~”满嘴鲜血。双芯儿吓傻了,他拼命地往家跑,还时不时摔跤,吓得腿都不利索了。一直喊叫着:“恶鬼呀,有人吃了四芯儿,有人吃了四芯儿!!!有人吃人了……”。

当晚李婆婆坐镇,带着全村在现场做驱鬼仪式“你确定不是野兽啥的么?”

“长的头发脸是青色的有尖尖牙,我亲眼看到的”,双芯儿认真比划着。“好吧"婆婆念念有词做起仪式,撒了豆子又掏出胸口沾鸡血的玉符嘟嘟囔的念着。

边上新调过来的村支书在一旁冷笑:“真是愚昧的把戏,愚蠢”。他在树上偷偷看着李婆婆的一举一动,喉咙咕噜咕噜的响。

“好了大家回家吧!没事了。都散了吧,回去了"。他一路尾随,婆婆关上院子的木扇门后他立马从树上跳了下来,李婆婆突然转身瞪着他:“怎么?你也想吃我吗?"他趴在地上低吼,“肚子还饿吗,饿就进屋来”。

他后脚一蹬扑向婆婆,婆婆转身一拐棍将他掀翻在地,“哪里是什么鬼?一个野毛孩儿而已”。他吃痛的爬起来着婆婆准备倒机而动,“你跟我来吧,我给你吃食”。他警惕的弓着腰跟在后面婆婆身后,婆婆端出窝头,拿出一个给他,他用鼻子在空中闻了闻后试探性的伸出脏兮兮的手,婆婆一拐杖打了上去:“站起来吃”。

婆婆:“我去给你煮点汤”。她进屋透过门缝看着趴在地上吃东西的他。

唉…吃人不过是你求生的本能,现在这日子太苦了。可人不是野兽,再怎么着也得克制原始本性才能算是人,做人就得有名字。

就叫他狗蛋儿吧,我孙孙也叫狗蛋儿。去年天更荒,我孙孙就饿死了,那个村儿没个叫狗蛋儿的不是?

婆婆将稀得好似刷锅水一样的汤倒进碗里,“来,"他弓着腰跳过来,拿到角落里像狗一样舔舐。还转头偷看婆婆,婆婆眯着眼笑着:“吃吧吃吧,这里还有。以后你跟着我,你得练一个好德行。你以后就叫狗蛋儿吧”。婆婆转过头:“唉~人吃人才有人上人,只不过你吃的太明目张胆了。狗蛋儿在婆这里有了落脚扎根的地方,婆婆的耐心照顾和教导驯服了被狂暴不安的兽性驾驭的他。

一群小孩正在院子里打沙包,狗蛋儿在树上看的起劲,就从树上跳下来,吓得小孩们都不敢玩了,“妈妈,妈妈!“小孩们的妈妈从里出来,看见狗蛋儿,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孩子们护进屋子里锁上门,一双双眼睛紧张的从门缝里窥视着院子里的狗蛋儿,孩子们的爸爸握了握手里砍柴的刀。狗蛋儿捡起沙包,望着屋子的破木板门发呆。

晚上他没有回去,躺在树上,嘴里念叨着,"妈,妈妈。"然后流下泪,他第一次体会到孤独。早上大乌鸦带着食物回窝,狗蛋儿被小乌鸦争食的叫声吵醒,他着到一群乌鸦其乐融融,心里闷气,向下一扑抓着大乌鸦就是撕咬。

婆婆起来开门,看见狗蛋儿带着死的乌鸦。“狗蛋儿”,婆婆坐在灶火边,锅里煮着乌鸦肉。“不吃四月鱼,不打三月鸟,都是有讲究的,这个时候你把大鸟杀了一窝小鸟也要饿死了,哎…婆婆不吃肉,全做给你吃吧”。婆婆摸了摸狗蛋儿的头,他趴在婆婆腿上,嘴里居然默念“妈妈",婆婆一惊,心里是笑的。

                                               第三章

村里的瘸腿儿找到婆婆,因为两年没给父亲和祖宗的灵位上贡品了,感觉自己不孝,怕前辈们怪罪下来,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婆婆:“没事的,条件再差,“孝”这个字不能丢,心里挂念着就好,我给你烧一柱香跟你老爹那说一下,都是一家人不会怪你的,等年景好了再补上,你也去常青树下道个歉,心里一定虔诚”。

常青树是一株巨大的松树比树林中所有的树都大。村里人以这棵树为骄傲,枝条上挂满写着字的红布条,写满的是村里人们心里对未来的寄托。

婆婆自语“我是骗子还是大夫呢?用骗术来治大家的心病,让他们获得慰籍,使得他们不再犯错,这样不算个坏骗子吧…”

青色月光带着微凉透过方洞的窗子盖在双薪儿身上,双芯儿的蜷缩在破草席上,下是石块般的土炕,父母和兄弟去年都死了,只剩下的四芯儿和自己。现在四芯儿也死了。他从怀里掏出红薯掰开两半,另一半再也没人抢着吃了,“四芯儿,你也走了,哥哥好孤单,真的好孤单,“他掏出狗蛋儿身上扯下来的衣袖:“吃人的妖魔,真下得去嘴,四芯儿啊…”双芯儿想到这,牙齿恨不得咬碎。

“光了一山头的树就出来这么点黑旮瘩",婆婆对路边的村民说。支书过来:“目前只能这样了,铁难炼,现在煤稀缺的紧,咱们树多,照样不比其他村子生产的慢”。常青树也砍了?“婆婆看着附近光秃秃的山头:“唉,造孽呀"。“造孽?婆婆啊,光靠鬼神的力量没有钱没有发展的,天地万物都是为人而生的,尽管拿就是,树没了可以再长,反正没了这山头还有那山头,再回来这山头又长满了“。“山神会给报应的,”“村子落后全是这个鬼神拖的后腿,镇上的电灯晚上比白天还亮,也没见哪个后羿出来射灯泡啊"。一边干活的村民听了一阵大笑。婆婆带着东西来看常青神树,狗蛋儿在后面跟着,他不知道婆婆心里的难过,只顾一路玩要。

这株雄伟的树在这已经生长了几百上千年现在只剩下巨大的年轮,砍伐留下的锯末都堆成一人高。树前的案桌已经倒了,人们祈祷用的红布条零散在路边,信仰的力量再也看不到。婆扶正案桌:“现在的人呀,没有以前那种虔诚,没有信仰换再多钱再多粮食又怎么样,只图一时呀。”。

婆婆放上贡品给老树上了柱香:“活了上千年呀,大家看到你擎天的躯干就会安心就会踏实,唤回过多少不务正业的毛头小子人走上正路,让多少害了大病的人继续坚持,现在你没了。烧火炼铁,能值几个钱,你说能干点啥?”婆婆越说越伤心。“狗蛋儿你怕鬼吗?“婆婆转过头看着狗蛋儿,狗蛋儿停下玩耍看着憔悴的婆婆满心疑问:“不,他们叫我妖怪叫我恶鬼,我就是鬼"。

婆婆摇摇头:“不对!孩子,世上哪有鬼和妖怪?”狗蛋儿木然“没有吗?那婆婆一天忙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呀,是祖辈们对恐惧与未知的概括,再加上想象,老一辈留下的东西虽然听上去这么不靠谱,流传了几千年,大家也都认同这些鬼怪代表的事物,诸多讲究也有存在,干我们这种营生的就是借助这种心理来影响别人心理。如果人们相信河里住着河神,对河神心存敬畏也就会善待这条河,对人对人生存的环境都有好处,人总不能脱离自然而存活吧。没有信仰的约束,越有才能越有财富的人,才真正可怕,会成为难以阻拦的疯狂。"

“那这棵树没这么神奇?”“当然神奇,这是最北方的植物,冬天所有树木枯萎只有它还绿着,而且它一定活了一千年以上,这还不神奇吗?好几年的天灾人祸搞得人心里极其脆弱人心惶惶,大家需要依靠。这棵树的精神和气势会鼓励大家,对抗苦难顽强生活它如此挺拔,它就是人们的常青树神呐!"

“那我不是鬼为什么他们还害怕我?难道就因为我脸上的青块?”“因为你当初杀了人,大家都怕你,缺少教养和关爱,只有动物求生的本能,可你不是野兽,我会好好教你做人的。”婆婆对狗蛋儿笑着说:“我是你第一个放下警惕,并且信任的人吧。”

狗蛋儿笑起來:“嗯!婆婆最好,不怕我。给你戴上这个,”婆婆拿出一个长命百岁锁套在狗蛋儿脖子上。

                                           第四章

“李婆婆,支书他爹快不行了,叫你去一下呢”,村民跑过来报信。

“好,我后脚就过去你先去”,婆婆收拾好东西喃喃自语道:“看来外国来的小药片儿也不管用,还得我来收拾呦~”。

婆婆到了,可也没赶上,人已经断气了。棺材板上路了,婆婆在前面念叨祈求"妖廈让路,来生享福”,支书端着他爹的灵像低着头慢慢的跟在婆婆身后。围观葬礼的村民一大堆,毕竟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家里的事情,大家想看看如何如何洋气的办事儿。

队伍前面的村民端着锃光瓦亮的苹果香蕉还有一个猪头。自从饥荒干旱以来,双芯儿还没吃过老鼠肉之外的肉,更别说这么大的水果。他在人堆里垂涎三尺,脑袋里飞快的盘算着什么时候动手。傍晚坟头边上的人都散去了。双芯儿蹲在已经树上几个小时了,看着填土的村民,做仪式的婆婆,慢慢的睡着了。附近山头的树已经没了,山里的大野猪群只能四处寻找食物。贡品摆放在坟前台子上,野猪闻着味儿就来了。

树下野猪“哼唧哼唧”喘着粗气把双芯儿吵醒了,一看都傍晚了。树下的野猪个个一口獠牙,眼睛泛青光,是野性加上饿出来的凶狠。树上的二郎吓得全身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他被恐惧钉在了树上,偷吃祭品的想法立马忘了,眼球也忘记转动,直勾勾的看着树下野猪的一举一动,想着自己待的这棵树能经的起野猪几次撞。野猪掀翻坟前的台子,争抢着祭品。野猪吃的来劲儿,祭祀的猪头也被野猪撕开。

双芯儿在树上吓得傻了,猪吃猪!!野猪吃着肉了,野性更猛烈了,一个一个围着坟头转圈搜索着。一只大野猪拱开新填的土,露出棺材来,几只野猪把棺材板弄开,大野猪两只猪蹄搭在棺材上,前半个身子探进去把里面躺着的支书老爹扯了出来,此时双芯儿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猪吃人!!!野猪们红了眼,支书老爹像木偶一样被扯来扯去,没有重心的在空中甩动。树上的双芯儿已经吓得全身抽搐了。他定了定神,摸了摸胸口,掏出狗蛋儿被扯下来的衣袖,脑袋一震,恐惧也消失了。微微活动了活动四肢,小声说了一句“猪吃人~四芯儿啊,哥哥要给你报仇了”。

过了许久野猪都走了,他往高爬看了看,再次确定野猪已经没有踪影了才下来。地上一滩烂泥,野猪们真是块头大,经他们一折腾,这里已经不像样子了,双芯儿规整了一下野猪脚印子,把地上大大小缺口都平上,掏出狗蛋儿的衣袖,往坟前石台角上

“你吃人,这下看你不死”。说完天上一个天助我也!老天也要杀死你这个恶鬼”。双芯儿回到家往空空的草席炕上一躺,心里无比舒畅,天下起大雨,冲刷着一切。

坟前只有狗蛋儿的衣袖还有破碎的棺材板,可怜支书老爹零散的尸首渣子和碎条条的衣物。

第二天一大早,先去地里的农夫就跑回来跟支书报信,被吓坏了“支书-支书啊,你快去看看你爹的坟,被人糟蹋了"。支书一听“啊?这还了得”,支书放下手里的饭碗穿着宽松睡觉袍子就赶来。

一看这场面,个全身激灵冷气到底,跑过去立马扑过去跪着“爹呀~爹呀“用手摸起地上的碎尸体残渣抱在胸前“谁呀~谁搞的呀”“我的爹呀!儿子对不起你呀”支书哭得声音都沙哑了。

看的边上的农夫也一脸泪丧他把他爹尸骨包好抱在怀里靠在石台上,眼角一扫,看到那半截衣袖:“这是谁的?”

农夫:“这布花纹我好像见过”

支书:“的确眼熟”。

农夫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那会害死四芯儿的那个鬼娃子不是这件衣服么,"

支书一惊“啊?这还了得!这个东西死人都不放过,岂有此理。”

支书气的咬牙切齿:“准是那个邪气的婆婆指使的”。“你去找人把装神弄鬼的婆婆抓来来”。

农夫一听摇摇头:“不会,我住在这村子几十年婆婆什么样我还不清楚,搞这一行虽然说不明道不白,确实给大伙去病消灾不少”。

支书:“胡说!神经兮兮早晚还闹出事端来,要科学要文化。快去找人把她抓来,我要当面问,这对我来说是奇~耻~大~辱~我要血债血偿!”

“我不干。”农夫甩袖子离开了。支书眼睛的圆圆的嘴里吐着白沫,平日假装的和善外衣破碎的一点不剩。

                                                第五章

一个村民跑来把事情告诉婆婆,“不会的我相信狗蛋儿这孩子已经变了不会这样的。”

中午支书带着一帮狗腿子踹开木扇门,婆婆推开屋里门走了出来,支书大喝:“妖婆子,叫那个鬼娃子出来~!"

“狗蛋儿跟你父亲的事情无关,弄清楚再来闹事。”

“无关?证据确凿!他不出来你就跟我走,我看他来不来,带走~”支书使唤着狗腿子。傍晚,狗蛋儿回来了,左右找不见婆婆人。

女邻居告诉他“支书正在找你,说你把他爹的新坟糟蹋了,你不在,就把李婆婆抓住,往常青树那了”。“啊!”狗蛋儿急得面目通红,加上脸部的青痣蓬乱的头发活如厉鬼,吓得女邻居退了几步。

他踹倒门后铡草的刀,晃下刀刃。把铡草台丢下,拖着铡刀往常青树下走。支书把婆婆关在常青树边的小石屋,这个石屋是村民祈求平安和忏悔用的,用柴火把石屋圈上,门口封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透着气。

天掉下雨滴,一个狗腿子:“老爷,天阴下来了,一会再没人来咱该怎么着?”

“怎么着?不来,咱就先烧了这妖婆子,来了,一块弄死!我绝不能放过他们的,欺负到我头上了?”

“支书,那小子来了~还带着家伙”

支书一看,眼冒青光:“有种!这小子野性的很,抓住的有赏钱!”

这些狗腿子人高马大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三村五乡里勾搭的祸害人,一看还没胯高的小孩儿,还有赏钱。个个露出贪婪奸笑。

婆婆透过窗子看见狗蛋儿来了“狗蛋儿啊,别过来快走吧!走吧!”

支书一脸邪气:“看见没,今天他陪你一快下去,你们婆孙俩还搭伴儿。

“婆婆双手扒在窗台,满脸枯槁憔悴:“我不怕死,我生过的踏实,只是不能看见小娃长大后文质彬彬的模样,你只管走好你的路,不要管我。走吧~赶紧走吧~”

“走?谁也活不了!你,把油倒上先烧死这个老家伙,你们赶紧上,雨这就大了”支书指使这群狗腿子“我要看看她死了你什么滋味,一会骨头都烧化了”。

一个狗腿子把油桶一泼,狗蛋儿冲上来,被几个人拦住,一抡大刀千斤力,狗腿子左右刀劈棍子打,狗蛋儿灵活的跟猴子一样,尖爪划破他们的腥臭皮肤,一口咬住一个大汉的脖子,血喷涌出来,狗蛋儿满口的血。那大汉捂住脖子到在地上挣扎,血从手指缝里像小泉眼一样往外喷。其他人惊住了“这还是人吗!”。支书:“快,快点火,你们!赶紧抓住他。”石屋边上那个赶紧从火堆里抽出火把,扔在石屋上,石屋瞬间烧起来,油遇火便旺!

狗蛋儿大喊:“啊~,婆婆”但是有心无力咬牙切齿,几个人虎背熊腰挡在前面如一堵墙,婆婆被烟熏的已经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啊~”狗蛋儿全身发红嘴唇都在抖,脱锁恶鬼般满身怨火,跳上人肩头一拳爪,撕裂皮肉,“狗支书~"越过人群直扑支书支书也被他吓得失了魂魄,握紧手里的猎枪,狗蛋儿纵身一跃,支书连忙右边一滚,狗蛋儿扑在刚才那个纵火者身上,大口咬在脖子大血管。

纵火者疼得钻心,猛的一个肩摔把杀生扔出去,直直摔在常青村剩下的半截面上,支书立马滚爬起来,“去死吧你!”一枪,上了栓,又一枪“嘭嘭”。

狗蛋儿满身的血,雨越下越大!狗蛋儿刚要起身,支书又是一枪,他再也起不来了,豆大的雨点打在狗蛋儿冰凉的身上,血渗进常青树经脉染红了年轮,一道红色闪电划破天空。支书一直端着的枪放下了喘口气:“你可真是个怪物”,把枪背在背上:“赶紧走,这雨太大了。”

闪电过后。

更大的声响盖住,身后仿佛山神裂地而出,巨臂擎天翻涌着山地,光秃秃的山成片的滑脱支书听见这声响转头一看,是大山的愤怒,泥石夹杂着些许树根年轮盘如猛兽群铺天盖地的袭来。没有反应时间,没有逃跑时间,甚至连一点想法都未来得及有,这群人就被掩埋在数米的冰冷泥浆之下。

故事到这完了。数多年之后还是这个地方一株强劲松树突破厚厚的泥土壳又出现在大地上,叶子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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